Wednesday, October 25, 2006

喃喃

ME

我總是慢了一個世代。
高中大學時,全球風行著Brit-Pop,我卻依然迷戀著上一個世代的搖滾,聽著愛與和平,戰爭與憤怒,
迷失在藥和酒精堆疊出的層層煙霧,思瑣著文字中難解的意象與符號,沉醉在藍調吉他放肆的悲傷中。
到了現在,整個世代的年輕人隨著電子節奏舞動身驅,流著汗水,我的耳機卻傳著來自英倫,上一個世
代的吉他音牆,如此甜美脆弱,其中,我找到了和過往的連節。

也許是我青春期來的太晚,也許是拉的太長,該有的病症我一個都沒好,天真.焦慮.憂傷.自大.裝模作樣.
渴望著需求.被需求的渴望,像是痘子花了滿臉,那些佛洛依德用近乎玄學解答的現象,我只能用音樂填
滿空虛。我聽到了一顆顆受傷需要被撫慰填滿的心靈,一種只屬於青春期的無病呻吟。幻想支持著我的
靈魂在現實中慢慢崩毀,音樂給了我姿態去面對幻想的破滅。


The Band

大學時,我.OTA.恭喜就一起玩了幾年沒什麼發展的團,總在煙霧迷漫的小酒館談著音樂,講著夢想,還
記得OTA青澀的模樣,一場表演斷了弦,他在台上傻笑著換弦,問著台下"調音好聽嘛?"而我則是不知道
怎樣踢掉了涼鞋,太陽曬熱了的地板,豔陽下只好不停換著站姿,滿頭長髮被風吹著飄動。隨著畢業當兵
國,一如大多數團的下場一樣,散了。

2006年,退伍了一年多,一段迷失在找不到方向的膠著狀態,白天追逐在數字與文字的遊戲中,夜晚浸泡
在自己傾倒的酒杯而麻木,空洞的笑容是臉上惟一表情,好一陣子,在每天規律生活的痲痺中,都忘了玩音
樂該是多愉快的事,聽著鼓點,聽著同伴的聲響,在空氣的震盪中,讓感覺隨著指尖奔流。

直到有天OTA生日,不知道是誰提起,進了練團室,熟悉的聲響繞在耳邊,稚嫩的臉龐不再,卻依然熟悉彼
此的眼神,於是我們又在一起了,還是想大聲唱著自己的歌,喊著自己的幻想與悲傷,我們也許不夠好,但
我們決定出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