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進了辦公室,某些巧合下,看到了些消息.
大學畢業,等著入伍,每天東晃西混不知幹啥時.
因為一部電影的關係,認識了子媛,小姜…等人,電影殺青後,
他們找我去幫另一朋友的記錄片配樂,
吉他彈得亂七八糟的我,竟也沒想太多的就答應了.
夏天的午後,滿頭大汗的我載著吉他,跑到小姜家試搭,
碩大的客廳當中擺著一個平台鋼琴,
很難想像,一個平常頂著短髮,在片場中喊著”哇靠,林子樸,%@#^.”的女孩,
雙手放在了琴鍵上後,那聲音是多麼的溫柔.
而到了錄音室,原本以為一個15mins的紀錄片,不到10mins的音樂,
是能夠花多久,沒想到可吃足了苦頭,平常基礎工不夠的我,
只好一遍遍彈著重覆的小節.試著不同的音色,旋律和節奏.
而小姜聽完後所有的表情都躲在眼鏡後面,都只說”再來一次好嘛?”,
一度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在報復勘景時我把他們帶去荒山爛泥中.
就這樣一路從晚餐錄到宵夜,早餐,最後不知道是他滿意了還是妥協了.
入伍後,除了一兩次在師大夜市的偶遇後就慢慢斷了連絡,
沒想到今天再聽到小姜的消息,是如此叫人遺憾,而且,還是三年前的事了.
今天再把當年的錄音拉出來聽,所有吉他的部份真是慘不忍聽,
沒有一個音在他該在的點上.沒有一段樂句是有完整的呼吸,
但小姜的琴聲就像是一個穩穩的水面.把所有毛噪的音符,
緩緩的包在其中.就跟那陽光灑落午後所聽到的琴音是一樣的.
